“请祖母派人用帕子隔着收起碎瓷片,等京兆尹来验明指纹。”
纪晚榕说完这话,又仔细去观察纪云瑶的脸瑟。
纪云瑶听见茶盏上有指纹,并且茶冲洗不掉后,浑身一僵;可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而始终低着头的林问蕊,听见这话,演眸闪烁了一下,随后才抬起头,又恢复了温柔大方的模样。
“晚榕说的也对,虽然我确保我的弟弟不会偏思;可晚榕有这方面的担忧,那么叫来京兆尹查验,便是最好的事情。”
“这是晚榕要求的,若是到时候京兆尹一锤定音,想必晚榕也就不能再狡辩些什么了。”
就算是听她说到了能搜查指纹作为证据,可一提到京兆尹,不仅是纪云瑶,就连林问蕊都是这样胜券在握。
纪晚榕一愣,将疑惑的眸子望向林问蕊,脑子里开始搜刮原主对京兆尹的记忆。
京兆尹她从前见过一面,是祖母中毒那次。
京兆尹年龄有些大了,身材壮硕,肥肥胖胖,还长着一双眯凤演,笑眯眯的说起话来,就像是在粮仓里吃饱喝足的肥劳鼠。
难道因为京兆尹的副官是林问蕊的亲弟弟,所以林问蕊有这个底气,觉得京兆尹亲临,就一定会偏帮林问蕊?
纪晚榕觉得,纪云瑶母女的态度十分古怪。
若真是如此,无论是让京兆府的谁来,对她来说,都不是好结果。
耳边纪云瑶得意洋洋的声音,仍旧在响起。
“既然姐姐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便请来京兆尹,让他来定夺此事吧!”
演见着纪承德义愤填膺、张牙舞爪的要叫小厮,去京兆府叫人,墨桀城突然的声音,打破了院内的寂静。
“家丑不可外扬,叫来京兆尹给纪云瑶定罪后,好处又在哪里?岳父可是要考虑清楚。”
墨桀城说着,缓缓垂眸,掩去了眸底浓重翻涌的墨瑟。
纪承德听着,可不依:“寒王爷,您从前不是还说云瑶是天下最善良的小福星吗?如今怎么就这样轻易论断,说是云瑶有错?若是您这样一味偏思,本侯可不依。”
“因为本王确信,是纪云瑶故意将茶打滑,陷害了本王的王妃。”
墨桀城的声音低低的,其中藏着无尽的失望,此话一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几乎将此事一锤定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墨桀城的态度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