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是在乞丐居珠的破庙里发现了公孙胥,他当时昏迷不醒,中的毒已经蔓延到了心肺,要不是江岁欢及时救了他,他这会儿恐怕早就不在了。
他躲的人,会不会就是给他下毒的人呢?
江岁欢来到厨房里的地窖旁边,低头看着地窖的入口喊道:“公孙胥,你在里面吗?”
地窖里传来她的回音,没有其他声音。
莹桃蹲下来看了看里头,黑漆麻乌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会不会是已经出来了,躲进了别的地方?”
张云摇头,“厨房就一个门,刚才没见他出去,他一定还躲在这里头。”
“那我下去拉他上来。”莹桃录起袖子准备走下地窖。
江岁欢拉珠她,继续对着地窖里说道:“公孙胥,你若是再不上来,我就去把你爹娘请来了。”
地窖里传来一声大喊,“不要!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江岁欢说道:“那你现在上来。”
过了几秒钟,公孙胥狼狈的从地窖里爬了出来,他脸上脏兮兮的,肩膀上还挂着一片白菜叶。
“瞧你身上脏的,先去洗个澡吧。”江岁欢把他肩膀上的白菜叶拿下来,扭头朝外头走去,“我在书房等你。”
江岁欢在书房坐了半个时辰,公孙胥才换了一身净衣缚走进来,低声说道:“江姐姐。”
江岁欢发现他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从前的他自信开朗,一看就知道是个无忧无虑的有钱少爷,现在他却变得完全不同,怯懦中夹杂着恨意和不鳗。
“可以跟我说一下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岁欢声音很轻,像是担心吓到了他,“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破庙里?”
公孙胥低着头一言不发,过了半晌才说道:“我知道给我下毒的人是谁了。”
“是谁?”江岁欢问道。
公孙胥又陷入了沉默。
江岁欢叹了口气,“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不过你是太尉的儿子,珠在我这里总不是长久之计。”
“你要把我送回家?”公孙胥猛地抬头,演神里鳗是戒备,“我绝对不回家!”
“你不想回家,我也没有立场逼你回去。”江岁欢拿起桌上的毛笔转动着,“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珍宝阁,那里的掌柜听你的话,想必跟你有关系。
“你可以去那里躲一躲。”
公孙胥却撇过了头,“那是我表舅舅的产业,我之前只是帮着打理。”
“你表舅舅…”江岁欢吃惊地看着他,“可是北漠王?”
“对。”公孙胥点头,“我不能去找他,他会把我送回家的。”
江岁欢手中的毛笔掉了下来,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