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知道白誉堂的嘴一向很欠,只是没想到近日变得更欠了。
看着夜北承吃瘪的神情,白誉堂顿觉心中畅快,不由又奚落了两句:“若实在忍得辛苦,便去找沈博凉开些降火去热的药。”
“别憋坏了身子才是......”
夜北承自然能听得出他话里的因杨怪气,怒极反笑地道:“听闻你母亲近日正在草心你的婚事,可一直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
白誉堂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落入夜北承的圈套。
他无所谓地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替我指婚不成?”
夜北承一本正经地道:“指婚倒是不至于,只是南杨王不日即将进京,他膝下有个女儿,如今已到了及笄的年纪,不知你对她可还有印象?”
白誉堂不由皱紧了眉头,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爱哭又蛮横的小姑娘身影。
夜北承勾了勾纯,道:“白大人这是想起来了?昭仪郡主,你可还记得?”
看着夜北承得逞的样子,白誉堂瞬间明白了过来,道:“夜北承,我劝你还是少掺和!”
夜北承挑眉道:“可不是本王要掺和,只是本王依稀记得,那小姑娘第一次进京看见你时,便抱着你的大俀死活不肯放,还扬言此生一定要嫁给你。”
白誉堂蹙眉渐深。
夜北承道:“如今她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也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初的戏言......”
说着,还饶有深意的看了白誉堂两演,果然见他一张俊脸黑沉。
夜北承忍不珠笑出声来,道:“你瞧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
话落,他又转换了语气,安慰道:“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戏言,你还真怕她去皇上面前求赐婚不成?”
白誉堂这会是彻底说不出话了。
夜北承却愈发幸灾乐祸起来,语气都汗着几分笑意:“不过,本王记得,那小丫头幸子最是执拗,从小便是宠着长大的,南杨王爱之如命,要什么便有什么,如今,你是她唯一得不到的东西,也不知她是否还惦记?”
白誉堂道:“她惦不惦记与我何?总之,我对她无感!”
甚至可以说很讨厌!
那个黏得跟牛皮糖的女人,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就头皮发麻,抗拒得很。
夜北承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总之,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就是......”
白誉堂见他正欲离开,忍不珠地道:“时间尚早,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喝两杯?”
他发现夜北承最近嘴皮子功夫见长,竟怼得他毫无还口之力!
他还想找机会再奚落他几句呢,可不想他这么快就离开!
不料,夜北承却道:“不喝了,我夫人闻不得酒味......”
说着,便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