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挂着南方6月份的太阳,正喷着热浪,余逍遥打个寒颤。
叶飞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对老刘说:“这事主要是我的责任。”
老刘暴发了,说:“我操,别跟我谈什么责任,兄弟你担得起吗?人明明死了,被你们写活了!唉,逍遥你说实话,这篇稿子怎么采来的?做梦还是撞到鬼了?”
余逍遥摸了摸后脑说:“刘、刘总是是这么这么回事……”
老刘耐性子听余逍遥说完,拍拍余逍遥的肩膀,说:“这次你们得受点委屈了,写个检查吧,我们报社再登个道歉启事。”
“……这种事我干不来,我用人格担保,这事是真的。”
老刘说:“现在不是人格的问题,是饭碗的问题。”
“那就算了,请教一下刘总,如果我写了这玩意儿,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职业道德?”
“……这个,也不能这么说,你想得太多了。”
“随便问问,没关系,我一会儿就交上来,辞职申请,这东西我经常写的。”
叶飞拍拍余逍遥的肩膀,说:“兄弟,还是你有种啊,我不行,我现在上有80岁老母下有……”
“大哥快别这么说,其实早想走了,再呆下去,我他妈连香妃酒店的小姐都不如了。”
“此话怎讲?”
“她们卖的只是那里,我们连下水什么的都卖了。”
余逍遥晃荡着出了报社,不想回出租屋,想坐车去珠江边转转,他有个习惯,心里一有事就想找个地方看看风景。公汽来了,余逍遥上车抓着公汽上的吊环,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有点发直,路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影影绰绰,脸色苍白,个个后面都拖着一尾长长的影子,突然他看见人群里有一张脸,远远的看着他,雪白细嫩,充满着绝望与温情,是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