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一人前来的也是面带笑容,小心翼翼地将食物包裹好,然后快步朝家的方向飞奔。
夕阳的余晖将离去的人们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其中有一幕吸引住了夏青黛的目光,那是一个脱了湿漉漉的夏季坎袖短褂,只穿着同样湿漉漉的裤子的赤膊男人。
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位绑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爸爸光秃秃的脑门哈哈大笑。
他的右边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同样剃着金钱鼠尾头的小男孩,怀里抱着几块羊排和半只烤鸡,一蹦一跳地走着,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小男孩的快乐。
而他的右边则跟着一位矮了他半个头的女子,虽然穿着一身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衫,却比周围的人看起来都整洁,不时看到她偏头含笑地望着自己的男人,好像在说着什么。
他们或许在谈论着今日的“收获”,也或许只是小两口的随口闲聊,像是人间最普通的夫妇那般。
夏青黛趴在玻璃缸上,俯瞰着这一幅幅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既温馨又略带苦涩的画卷,心里五味杂陈。
她没有阻拦大清百姓捡英国人的残羹冷炙,也没有像之前在村道上那样二话不说就发放食物,只是因为在这一刻,她的心神被这对比鲜明的一幕刺麻了,无法动作。
在欧洲看到人们捡屎吃她都不会有多触动,因为那跟自己不是一个人种,更不是一个民族,她很难代入共情。
可在大清朝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定海岛上的人,跟她完全可以说是同种同族。
她身上有一半的血肉,就来自定海。
那一刻就有一种既不忍看,又非要看到底的自虐心理。
这就是“康乾盛世”之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啊,还是在自古发达的江南沿海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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