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婉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下时局这样紧张,说不定哪天会打仗。
在她的记忆里,也曾有个少年扬言要当飞行员。
他叫金英柏,是金城顶头上司的儿子。
他唤她婉姐姐,他在燕京大学读书,成绩很好,数学和物理都很厉害,拿过许多奖项,他在家里收藏了一架飞机模型,他每天都会和同窗们一起浏览报纸上的启事,他想参军入伍,他立志当一位出色的战斗机飞行员。
可他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金英柏和沈耀祖的脸,在这一瞬间悄然重合。
沈绣婉想,当飞行员那样危险,父亲和孙姨娘一定不会允许沈耀祖做这件事的。
沈仲云的心思全然不在沈耀祖身上。
临别之际,他笑得眼角褶子都舒展开了:“这个姓白的医生真是不错,知道我今天要走,还特意从酒窖里面给我拿了两瓶外国酒,我都打听过了,光一瓶就得要两千块大洋呢!”
沈绣婉敷衍了两句,就要去和母亲说话。
沈仲云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跟你说,你可千万要好好服侍白医生,别再像上回那样,又被人休了!上回你被休回家,你爹我的老脸都要被丢尽了,现在好容易找回一点脸面,你可别再给我搞砸了!”
沈绣婉抿了抿唇瓣。
她想告诉父亲,她不是被金城休了,她只是和金城离婚了。
然而对上父亲严肃固执的表情,她又懒得进行解释。
反正无论她怎么解释,父亲都不会听的。
白元璟站在不远处,把沈绣婉无奈的神情尽收眼底。
想是她父亲又在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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