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并没有别的任何动静,锦言却似心满意足了般,安静的开始了养胎的日子。
没法见温恒夫妇,锦言只好用书信的形式,让鬼王府的人,送至将军府。
很快,便有了回信,可是回信别无一字,只是温恒说要见上她一面。
京城之内,到处都是眼线。
锦言在鬼王府人的帮助下,易容成一个普通女子的样子,悄然去了约定的地点。
是一条清雅的画舫之上。
为了身份的掩饰,这一次,由简史陪她前往,她们到底指定地点没有多久,便听见外头传来了动静,锦言挑开画舫的帘子,略略往外看去,果见一道伟岸的身形,一身黑色劲装,虽然年过五十,却似乎依旧几分精神烁然模样的温恒,正缓步朝画舫走来。
简史悄悄推到画舫外头,迎了温恒进来,自己便守在外面,留意四周动静。
温恒初见锦言微微一怔,随即,目光落到她隆起的腹部,似这才反应过来,不确定道:“锦言?”
“是我,爹爹。”锦言应了一声,温恒这才跨了进来,锦言急忙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到底是多年未这样相处过,她顷刻间便眼眶有些发红,猛然在温恒面前跪了下去。
温恒一惊,要扶她起来,锦言却不肯,跪在地上道:“这么多年,爹爹将我抚养成人,女儿却不孝,亲自与爹爹断绝父女关系,还请爹爹原谅女儿的过错!”
“锦言……”温恒长叹一声,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起来,“好孩子,快起来吧,你有不得已的苦衷,爹爹都知道,爹爹活了大半辈子了,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也妄为人了。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了解?”
“爹爹?”锦言抬起头来,眼泪哗啦的砸下,温恒将她扶起来,在对面坐好,这才道:“原本,我们不该再见面,但我知道,有些事,你必然心里有疑问,与其让你一直猜疑,放不下心,倒不如,我一次性都告诉你。”
锦言拭了试眼角,这才止住了泪,缓缓道:“爹爹且先等等,看完这个再说。”
锦言说到这里,取出一小瓶药水来,涂抹道掌心之后,便往脸上覆盖去,片刻之后,那面具剥落下来,却是另外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
芙蓉色,面似桃花,唇若朱丹,眸光清澄如水,黑白分明,看得人几近失神。
纵然是见识过广的温恒,也怔了片刻。
“爹爹该见过这一张脸的吧?”
温恒长久的沉默之后,唇边多了一丝苦笑:“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锦言点了点头:“但我还有一些事情,并不明白,所以,想听爹爹解说。”
温恒看了看她,将视线投向远方,想起了过往,他唇角染了一丝苦涩道:“那一年,你才十岁。”
“锦言病了,病得很严重,因为听说惠州月岩山上住了一位神医,能起死回生,当时,我便抱了一线希望,将锦言送至那里,却没想到,路途遥远,即便是我用了上好的药单,最终,也没能保住言儿的性命,惠州未到,言儿,却已经去了。”
“当时,我怕你母亲难过,便留在了惠州,你母亲因为言儿的病情,已经茶不思饭不想许多天了,若是我将言儿不治身亡的消息告诉她,只怕,她也会跟着一起去,无奈,我只好留在惠州,寻觅良法,希望能瞒过你母亲。可是,一连几天,思来想去,什么法子都没想到。”
“我原本已经别无他法,准备向你母亲坦白,却在回去的当日,遇见了倒在客栈门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你。”
--------------------------------------------------------------------------------------------------------------------------------------------------
凌晨有更,补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