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恒知道,自己这次夺得第一,偶然性太强。
长鹤书院那么多有实力的学子,他在其中并不突出。
想来,夫子也很惊诧,为何他能拔得头筹吧。
凌季恒没隐瞒,将自己所作的文章复述下来。
温景言边听边点头,最后点评:“宴清的切入点非常新颖,且提出的对策实用性很强,是篇难得的好文章。
可见在课下,是用了苦功的。”
凌季恒拱手:“还要多谢各位师长的教诲。”
温景言笑笑,有些可惜自己先前没有发现这颗明珠。
如今看来,凌季恒学识方面,可能没有甲班很多人扎实,见解方面,却是很多读书人无法企及的。
也许,过个十年八年,那些象牙塔的学子也会老道圆滑,可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凌季恒,像是经历过沧桑岁月,像是真的见过黄河决堤,知道如何在事前防微杜渐,事后力挽狂澜。
像是真的去过边境,了解国家军事分布和两国外交。
没有出过家,却知道佛教、儒教的异同点,以及对社会的影响。
没有看过宫里典籍,却知道传统礼制的发展演变过程,并能阐述其在社会秩序和价值观念中的作用。
没有当过官,却了解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
温景言没有太具体地了解过凌季恒的背景,可此时,他想知道了。
隔壁朱冠楼,老太太听说俩孙子都考上后,激动得整个人浑身颤抖。
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池兴月给她擦了又擦,还是没能止住她的眼泪。
还是舒慕云哽咽着说:“娘,府里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才把老太太安抚下来。
忙让银宝出去撒铜板,和大伙儿一起,给凌季恒、凌季亿庆祝。
望江楼下人头攒动,老太太这么一搞,人挤人,差点踩到两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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