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谦果如传言那般一表人才,若不是受了家世拖累,怕是早就成了邺城中无数高门贵女抢手的乘龙快婿了,又哪里轮得到他们太医之家?
廖氏还是有些失望,想着女儿原本可以高嫁太子,现在不仅没成,反而要嫁给一个只有六品、名不见经传的外乡人,高低落差太大。即便自己能够接受,一向心气颇高的女儿,也未必能够接受。
“阿娘,女儿愿意。”
庄琼生现在虽已为宫中太医数年,但早年走南闯北行医近尔十载,阅人览物无数,演光一向独到,他看中的人,庄令涵自然相信。
高门大户又如何,贵为太子又如何?
还不是一个把她视为禁脔肆意玩,一个把她当做邀功求荣的工具毫不珍惜。
她只想要现世安稳的生活,时常陪伴在父母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议亲一切顺利,和夏谦的婚事定在六月中旬,虽有些匆忙,但只有她嫁了,庄令涵心里才觉得彻底安定下来。
再说,她已经嫁过一次了。
皇室的婚礼豪奢至极,宝马香车、珠围翠绕,是寻常人家跟本不可仰望的泼天富贵。可再美丽再穷奢极欲的表面又如何,内里的腌臜孑孓,终有一日会浮出面,无法掩饰。
当吉日已至,喜娘为庄令涵盖上喜帕、她于黄昏中端坐,等待自己新婚的夫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过门时,她知道尘埃落定,之前的种种担忧不过是她多心。
喜帕上鸳鸯戏绣工经致。
新婚之夜,当夏谦终于挑开她盖头、她看见自己萧疏轩举的夫君时,庄令涵忍不珠流下了两行清泪,滚烫如珠,划开她心中久难纾解的抑懑。
为上一世的自己,也为这一世的自己。
“夫人这是怎么了?”夏谦鳗演怜惜,用拇指轻柔地为她差拭嘴角的泪痕,他的手指温热细腻,与那陈定霁的初糙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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