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坦诚一点,便可以妄冀他能放过她?
“夫人如此坦率,我反倒更是好奇了……”黑暗里的陈定霁翻了个身,面对她:“今夜之事,原是我为了借去看萧毅之病与夫人共餐所致,其后诸多变故,也有我知晓萧毅背后暗算的正当手腕。夫人这时才把所有罪责揽上身,是否太迟了?”
“妾只怜惜那些因妾而丧命的无辜之人,不算过度揽罪。君侯征战沙场又叱咤朝堂,死在君侯手下的冤魂,何止千万?”热气上涌,庄令涵紧紧抓着俀上酷,不让自己露出端倪,“妾能替君侯分担的,怕是只有这些虚名了。如君侯所见,妾本就出身卑微,除去一身医术外别无长物,妾妄求君侯宽纵妾的夫婿,原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之物。”
陈定霁鼻息深重,却没有立即回答她。
“无论妾是否施计于君侯,君侯所图,妾本就……”她低声补充。
“我记得——”可又被陈定霁抢白,听不出什么情绪,“萧毅在忙于为自己辩解时,曾说过你来历可疑。你缠上我这么久,我都还没来得及问问你,到底是谁?”
她缠上他?
这话初听,仿佛是他的颠倒黑白,明明最开始要纠缠的是他——可仔细一想,她数次的无端要求,求他庇佑她身边的人,又似乎是有了几分道理。
他的态度和之前的相差太大,她拿捏不准,他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愚弄?征缚?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失去了。
“妾……夏门庄氏,祖籍邺城。自大魏尚未分成周和齐的百年前开始,妾的先祖就已经世代行医了。”她小声答道。
“嗯,”陈定霁的话里没有不耐,“家中尚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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