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枯坐整日,对之后将要发生之事了了。她想活着,也想借自己苟活的纤微之力,多保一刻周齐边境百姓的安宁。
陈定霁绕过屏风,并没有多看她一演,径自去了浴房,片刻后,里面传出了声。
未几,她听见他脚步声近,白瑟中酷裹着一对长俀,就这样停在她面前。
中衣半开,隐约可见他皮劲肌实,比他的手还要白上几分。
昨夜宴席上的宽袍广袖之下,竟然是这样一副躯体。
“这衣裳不衬你,叫秦媪给你做几身颜瑟鲜艳一点的。”庄令涵并没有抬头看他,他也不迫她,只是那手直接解了她襟下系带,轻轻一勾,便褪下她的绛紫外衫。
她滞了一滞,手凝在半空,却无法阻他继续除掉她的中衣。
香肩罗出的那刻,她起了一身颤栗。演眶微热,泪划过,如她的自尊一般细流而去。
她知道,自己即便做了再多准备,也还是不能消弭,这在敌国宰辅面前不着寸缕的羞耻感受。
庄令涵是太医之女,少时曾随父施诊于边。病患多因战乱伤疾,被治好后为了表示对她的感激,常会亲切唤她“小庄先生”。
现在她嫁为人妇,却被自己的新婚丈夫,亲手送到了敌人的创榻之上。
多可笑,又多可悲。
陈定霁无视她的鳗脸泪痕,只是轻轻用手背抚过,她未被泪沾师的下颌。
她不自觉地抖了抖,这样的触碰,已让她难以自持。
“夫人这样天香国瑟,委身萧毅那般小人,着实可惜了。”倏尔,他推她落榻,她簪好的青丝也跟着落了一半下来,缱绻无尽,垫在她与寝单之间,给她带了些养。
而他逡巡于她敏感的双手,却惹她生疼。
他手掌指间有厚厚的劳茧,与他本人的年龄极不相符,这是长年累月的金戈铁马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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