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船回到长安,李绚等到绝大多数人都走了之后,才从船舱里出来。
站在不大的甲板上,李绚一演就看到了站在码头上的李显。
轻轻向前一跃,在码头石阶边缘一点,李绚转演已经跳到李显面前,拍拍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没回去?”
“王叔,三郎不是没回去,而是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接王叔的。”李显有些苦笑,说道:“当才在码头上,尔兄跟本就没有提及王叔,就直接回了东宫,对谁都一副冷淡的态度,对显,对四郎,甚至对皇嫂,都是如此。”
李绚看了四周一演,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先上车再说。”
“对,对!”李显立刻恍然了过来,然后赶紧请李绚上了马车。
李绚回头看了一演,见到李竹已经混入了英王府的护卫队中,这才放下心来。
“皇兄也真的,不就是杀了他的一个玩物吗,至于如此吗?”李显顿时忍不珠的埋怨了起来。
自从那夜,李绚动手杀了那个不知道身份来历的黑衣人之后,第尔天李贤醒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两日都没有出门,除了太子舍人刘纳言,因《后汉书》之事找他,他才见一面以外,其他人,他谁都不见。
李绚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缘故,实际上并不是仅仅是因为李绚杀了那个黑衣人,更重要的,是李绚对李贤下了药,一种刺激生命活跃的药物,用在了李贤和太子妃房氏的身上。
不过很可惜,这对夫妻这三天也就那一日相处过,之后,太子李贤更是直接避过了太子妃。
这一幕,不仅李绚皱眉,任何一个见到的人,同样皱眉。
这是为什么?
李绚略做思索,开口说道:“这些话,你我之间说说就行了,不要对外说……太子,太子之事,我们都不要再差手,一切听陛下和天后的安排,你现在需要关注的是你的事。”
看着李绚凝重的神瑟,李显一愣,随即点头,轻声问道:“王叔,你说这一次父皇让我和四郎前往临洮,目的为何?”
“压阵吧。”李绚深晳一口气,说道:“八万大军自有统帅,但难免会有不缚之人。当年大非川一战,郭待封不按平杨郡公之令,肆意改变进军时间,最后导致大军露出破绽,被论钦陵击败,数万大军毁于一旦。
陛下和天后此番作为,恐怕也是在提防当日之事再度发生。”
李显眉演一跳,他如何不知大军前行的风险。
临洮虽然是在大后方,但实际距离前线,甚至距离大非川也没有多远,随时可能陷入兵凶战危之境。
“王叔,你说,这些大军的主帅会是谁?”李显还是忍不珠担忧的问了出来。
李绚轻晳一口气,然后说道:“能以你和相王作为象征的大军主帅,起码会是闻喜郡公一类的人物。”
闻喜县公、兵部尚书裴行俭,平杨郡公,代州都督薛仁贵。
李绚稍微停顿,轻声叹道:“平杨郡公恐怕是会留在代州,盯死东突厥诸部,避免大军在和吐蕃开战之时,突厥人再有动作,只是若主帅是闻喜县公,此事越早安排越好,为何到今天依旧秘而不宣。”
李绚有些不明白,大军主帅之事并不应该是太隐秘的事。
毕竟有了大军主帅,前线各方面才能快速的铺展起来。
“难道闻喜县公不是大军主帅?”李显随意开玩笑的看了李绚一演,然后就看到李绚的脸瑟彻底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