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埋怨已经变成了气氛。
赵让看到了他正不断攥紧的拳头,和已经咬紧的牙关。
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样。
他接触女人中最深入的,就是叶三娘。但叶三娘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或者说这世上能被她所在乎的事,已经不太多了。
青青则不同。
虽然赵让和她认识很久,互相熟识,可他认识的只是青青这张脸和这个名字,并不认识她这个真正的人。
自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两人之间实则又从熟悉变作最陌生。
这种扭转,要比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之间的距离还要宽,还要远,称之为天堑也不为过。
“白鹤子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你看,就连他的师弟,那位代掌教都不知道。不过……师叔祖应该是知道的,但他不会从九重天下来。”
赵让想了想,觉得还是得给青青一个解释。
这是个态度的问题,不论他是否会听得进去。女人往往都更在意态度,而不在意话中所说的正确与否,在不在理。
果然,在听了赵让的解释后,青青咬紧牙关松开了。
其实赵让的解释半真半假,白鹤子从未交代过赵让不要告诉任何人,但目前的代掌教,也就是白鹤子的师弟,的确不知道这十五人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来说,赵让也算不上说谎,只是基于现实进行了合理的推敲罢了。
“你把他们五人都叫了出来,你是准备做什么?”
赵让回头看了看那五人。
自始至终,这五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像五根深深插在地里的旗杆,静静的矗立着,直到青青这句话问出口,他们才在一瞬间将目光转向赵让。
他们也很想知道赵让用骨笛唤他们出来,是要做什么。
但他们更好奇的是赵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被白鹤子亲自托付给骨笛的,当然不会是平庸之辈。可赵让着实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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