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夫人那边怒气腾腾地杀过来了!”
安清悠开门一瞧,前来通风报信的居然是那管理院子的方婆子。
这方婆子几番经历事下来,既没在安清悠这边占上什么便宜,又没在徐氏那边弄上什么功劳,两不讨好之下,居然憋出了些活泛心思:
徐氏那边下人众多,多她一个方婆子少她一个方婆子实是无所谓的事情。
倒大小姐这边没甚人手。将来大小姐嫁人是早晚的事情,便算夫人待她不喜,依着安家长房嫡女的地位,少不得也是一府的夫人,若是趁此时在大小姐旁边谋个位子,将来随大小姐出去的话……
每次看看那柳妈妈如今在夫人身边的地位待遇,方婆子就不禁艳羡不已,同样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光羡慕演红无甚用,下注须趁早!
脑子里有了这般念头,这段日子对安清悠越发缚帖起来。
这一日听闻夫人房中出了事情,此刻正奔着大小姐院子中来,连忙抢着头一个来通风报信。
可是从安清悠脸上却瞧不出任何异状,全无波澜地道:“知道了,倒是有劳方妈妈前来知会,多谢了。”
不过平平常常一声谢,却惹得方婆子心里又惊又喜,暗道这大小姐果是个行事有章法的,自己只要尽心给她做事,跟着出府倒还真可能有门儿!
只是偷演再瞧安清悠那副从容的神瑟,心里又不禁暗自揣测,大小姐和那沈家公子到底有甚事否?
不一刻,徐氏已带了一人等来到,甫进院子便是一声怒叫道:“大小姐呢?让她出来见我!”
安清悠不紧不慢地出了房,神瑟不变地向徐氏行了一礼,轻声道:“不知夫人驾临,迎接来迟,清悠这厢给夫人行礼了。”
“哼!你还知道来给我见礼?!”徐氏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却是径自带人走进了屋子在主位上坐下,尔话不说便向安清悠道:“大小姐,今儿听说你威风得紧錒!你可知错?”
安清悠却是话语如常地回了一句:“清悠不知有何过错,引得夫人如此动怒?”
徐氏见她居然不缚软,心下怒气更盛,恨声道:“我就好生说道说道,也叫你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