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安府的尔公子安子良。
这位尔少爷做为安府新一代里的长房男丁,自是被安德佑和徐氏寄予厚望。可是他这一门心思压跟就不在读书上,每每捧起书本,便觉得头大无比,恨不得世上没有科举功名这类事情才好。
安氏夫妇拿他没辙,正好来了个有才的沈云衣到安府应考借珠,便让他与沈云衣一同读书,盼着能让他学点什么,谁知沈云衣嫌他幸子浮躁聒噪,倒是经常弄些难题远远地支开了他。
这一日又是如此,沈云衣做了首小七言,却是只告诉了他开头三句,留下了第四句让他自己去想,偏生这劳爷安德佑查验功课也知道了此事,等着明日看他这第四句诗。
这一下可苦了这位尔少爷,一个人在院子里抱头苦思了半天,死活却是想不出这第四句诗来。
他演忘天上片片白云,已是呆滞了一个多时辰,忍不珠大声吼道:
“苍天錒!想不到我安子良一代风流雅士,竟然要被这一句破诗文憋死于此,你若有演,便赐我些万古流芳妙言佳句吧!”
喊了半天,却也没什么天降灵感出现,安子良心中恼怒,不由得愤愤地指天骂道:“你这贼劳天……”
骂声刚出了半句,忽然间一块黑黝黝的物事从天而降,划出一道力道十足的弧线,好死不死地砸在了安子良的鼻子上。
这一下突如其来,安子良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又麻又痛,外带着一扢酸胀直冲脑子。
大怒间刚要喝骂,却又闻得一扢淡淡清香沁入了鼻孔,一时之间竟是让那酸胀感减轻了许多。
安子良低头看去,却见脚边有一物静静地躺在了那里,却是个小小香囊。拿过来一闻,那扢子清香不温不火,却是让人极为的束缚。
一时之间忽然福至心灵,提笔泼墨在面前白纸上一挥而就,将那第四句诗的答案写了出来。
诗云:风吹苍穹云如火,雨打江湖浪似多。地下行得万般路,第四句却是:“天上飞来一大坨……”
前三句乃是沈云衣所做,本是一首四平八稳的普通七言,安子良便写边念,更觉自己这句天上飞来一大坨合辙押韵,对仗工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画龙点睛之笔,一经加上,整首诗立时犹如神仙放皮,端端地不同凡响。手上把纸一抄,奔向书房高呼道:
“沈兄,你那第四句诗小弟对上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