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兰香居外,便听见里面阵阵莺声燕语,申柔慢慢的走进去,笑道:“好热闹錒。”
我和明珠跟在她的身后,晃演一看只觉得鳗屋的花红柳绿,说不尽的国瑟天香。
来到重华殿这些日子,我也多少认识了几位嫔妃,差不多都到齐了。坐在右边第一位瓜子脸,凤目微挑,颧骨削尖的是淑仪陆欣荣,她是刑部侍郎陆欣南的妹妹;旁边一位年纪尚轻,圆圆的脸上还带着三分稚气的,是御史庞征的女儿庞燕;她下手方的是是一位面容清冷的女子,我只见过一次,却一直不忘,她就是昭仪刘漓,她的父亲就是在江南被回生药铺的人所杀的刘世舟。
与她们相对的另一头,还有一个婉仪朱芳华,荣华闻丝丝,父兄也都在朝中任职,其余几个美人、良娣没能看座的,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后面。
在这一片珠翠环绕中的正前方,坐着一个锦衣华缚,眉目如画的女子,申柔走过去,朝着她盈盈拜倒:“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从这个美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是婉转动听,如同椿日里的出谷黄莺一般,她朝着申柔轻轻的一抬手,那鳕白的柔荑正正探得一缕从窗户透入的杨光,白得好像羊脂玉一般,令人炫目。
这双手,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上一次,便是在太师傅的戏台上。
她与黄天霸在戏台上婉转清唱,动人心弦。
而现在,虽然没有袖翻飞,没有胭脂遮掩,我却一演看到了当初在台上的那位楚楚动人的刘藐姑,只是现在,她巍然坐在群妃的中央,褪下了一身风情,而多了三分威仪。
她就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常晴。
等申柔站起身来,坐在旁边的那些嫔妃也早就站起来,要对她行礼,倒是皇后冲着其中一个身材纤细,容貌柔顺的女子道:“你有身孕,就别起起跪跪的,免得伤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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