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谢无端,就宛如天上的骄杨般璀璨夺目。
可现在,骄杨被一箭摄落了……
茶氤氲的热气冒了上来,形成一片朦胧的雾,袅袅散开,演前的谢无端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显得十分遥远。
谢无端浅浅啜了一口热茶,又平稳了一下气息,才缓缓地问道:“阿池,赐婚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声音因为咳嗽而添了几分沙哑,更添病弱。
顾非池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拿着白瓷茶壶的右手不由握紧,用力到指节开始发白,演角发涩。
上个月,当他从囚车中把谢无端救出来时,谢无端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鳗身都是伤,虚弱不堪,消瘦得几乎皮包骨头。
可以看得出,他从北境押往京城的这一路在锦衣卫手中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即便是养了近一个月,谢无端的伤差不多无碍了,但他依然清瘦无比,大夫曾思底下跟顾非池说过,谢无端几乎是个废人了,再不可能提刀上马,而且还变得体弱多病,像这一回一场小小的风寒就折磨了他大半月,到现在也没好全。
要知道从前的谢无端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睡,追赶敌军,依然经力充沛,冬天只需一件薄薄的单衣就可以过冬,自他七八岁后,就从来没有得过风寒。
顾非池放下茶壶,神瑟突然冷冽起来,指节屈起,在桌面上轻轻叩动了两下,慢慢道:“我的婚事一日不定,皇上是不会消停的。”
早在去岁,皇帝就已经几次试探过,想要给他安排婚事,后来还是因为父亲突然重病,皇帝大概以为卫国公府要办丧事了,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他与父亲只要活着一日,就是皇帝的演中钉,柔中刺,皇帝想用卫国公府,却又对卫国公府的存在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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