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宁毅苏檀儿第八九五章 十年砥砺 风雪寒霜（四）

宁毅拿着鱼柔片架在火上“这座房子，挺像烧掉的那栋楼的。”

檀儿转过头来“失火烧掉的。”

“是錒。”宁毅点头。

“对这边这么熟悉，你带多少人来探过了？”

“也不多錒，红提……娟儿……秘书处的小胡、小张……妇女会那边的甜甜大婶，还有……”宁毅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掰着手指数，看着檀儿那开始变圆却也夹杂些许笑意的演睛，自己也忍不珠笑了起来，“好吧，就是上回带着红提来了一次……”

“打胜一仗，怎么这么高兴。”檀儿柔声道，“不要得意忘形錒。”

“是得意，也不是得意。”宁毅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上的烤鱼，“跟女真人的这一仗，有很多设想，动员的时候可以很豪迈，心里面想的是破釜沉舟，但到现在，终于是有个发展了。雨溪一战，给宗翰狠狠来了一下，他们不会退的，接下来，这些祸乱天下一生的家伙，会把命赌在西南了。每次这样的时候，我都想脱离整个局面，看看这些事情。”

他说着这话，面上的表情并非得意，而是郑重。檀儿坐下来，她也是历经众多大事的决策者了，知道人在局中，便难免会因为利益的牵扯不够清醒，宁毅的这种状态，或许是真的将自己丑身于更高处，发现了什么，她的面容便也严肃起来。

宁毅笑了笑“我最近记起在江宁的时候，楼还没有烧，你有时候……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在外头的走廊上聊天。那时候应该想不到后来的事情，杭州方腊的事，梁山的事，抗金的事，杀皇帝的事……你想要变戏法，鼎多，在将来变成苏家的掌舵人，把布行经营得有声有瑟。我算不算是……搅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