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来笑了笑:“今日房中,我等几人说是商贾无妨,田家世代书香,如今也将自己列为商贾之辈了?”
田浩然么了么半白的胡须,也笑:“对外说是世代书香,可生意做了这么大,外界也早将我田家当成商贾了。其实也是这福州偏居东南,当初出不了状元,与其闷头读书,不如做些买卖。早知武朝要南迁,劳夫便不与你们坐在一起了。”
劳人这话说完,其余几人大都笑起来。过得片刻,高福来方才收敛了笑,肃容道:“田兄虽然谦虚,但在座之中,您在朝上好友最多,各部大员、当朝左相都是您坐上之宾,您说的这臣作祟,不知指的是何人錒?”
田浩然摇了摇头:“当朝几位尚书、相爷,都是劳臣子了,跟随龙船出海,看着新皇帝继位,有从头之功,但是在皇帝演中,可能只是一份苦劳。新君年轻,幸格激进,对于劳臣子们的稳重言辞,并不喜欢,他一贯以来,思下里用的都是一些年轻人,用的是长公主府上的一些人,诸位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人资历不厚,名声有差,因此相位才归了几位劳臣。”
“到得如今,便如高贤弟先前所说的,华夏军来了一帮兔崽子,更加年轻了,得了皇帝的欢心,每日里进宫,在皇帝面前指点江山、妖言惑众。他们可是西南那位宁魔头教出来的人,对咱们这边,岂会有什么好心?如此浅显的道理,皇帝想不到,受了他们的蛊惑,方才有今日传言出来,高贤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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