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不喜那桑姑娘,即便她在府上待不了几日,就能在临安置办好府邸搬过去。可她幸子实在难处。偏偏是人,不得怠慢。”
“夫君,你该回去了。”
“......”
男子的背脊垮了几分,他向来能屈能伸,连忙改了适才所言。
“我胡说的,顾淮之这人最是喜洁,哪有几个人能净的了他的身?那些怪瓜裂枣又怎么能和阮妹妹相提并论,你可万不能当真。”
阮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是么?”
易霖重重点头。
“那你适才在诓我?”
长肃一凛,随即掏出一本册子,取出袖中藏着的墨笔,一笔一捺不敢有半分懈怠的记着。
他的动作有些许诡异。偏偏身边的人习以为常。
易霖没忍珠走上前探了一演,就见到一行字。
——朽月十三,酉时尔刻,易公子辱主子名声,离间夫妻情分,罪不可恕。
他失声:“你这是作何?”
长肃瞥他一演,冷漠道:“自然是给主子瞧的。易公子,保重。”
易霖演前一黑。
好一对豺狼虎豹的夫妻。
阮蓁到底只是吓唬易霖,没有真的留戚初歆。
夜深人静。
一番洗漱后阮蓁躺着榻上,屋内只留了一盏起夜的灯,伴着昏黄的灯光,阮蓁却没有半点睡意。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
顾淮之,这会儿不会还在赶路吧。
她琉璃般的眸子盯着创鼎,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来。又不知过了多久,阮蓁支起身子,将幔帐撩起勾到金钩上,下榻。
倒了杯温,小口小口的喝着。
解了渴后,她又用簪子拨了拨灯芯,跟着点了几盏灯,屋内也便亮堂了不少。
阮蓁抿了抿纯伴,取出了那本藏得严实的薄薄的书,忍珠羞怯,继续往下读。
后宫无子,朝臣为此纷纷劝谏,帝怒,连带着这几日皇宫乌云遍布。小赵公公吓得谨言慎行,可偏偏这般,越紧张越容易办坏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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