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俨冷嘲不屑,习以为常。
他是皇后的亲生子,自然常被兄弟们挑衅。
“那你就带着云裳一起去,本宫正好要歇一歇,就不留云裳说话了。”皇后只希望两个人快点和好。
顾行俨:“蹴鞠哪有带女人的?”
云裳:“陛下还要我去忙司天监的事。”
尔人异口同声拒绝,对视了一演又都别过头去。
皇后都被气笑了,“瞧瞧你们俩,明知有错,却谁也不肯先低个头,何必?”
“本宫可没心思陪你们玩了,你们必须一起去,这是本宫的命令。若让本宫知道你们尔人还别扭,就把你们关起来,什么时候和好,什么时候放人。”
皇后软的不行,只能下应手段。
云裳瞠目结舌,还带逼着和好的?
可皇后的命令,她和顾行俨都不能违。
她只能喊上空青,与皇后告别,跟随顾行俨一同去猎场了。
空青在路上便与云裳道:“刚刚黄达和奴婢说,昨晚是按察司的两个副使打起来了,双双重伤,殿下才放您鸽子,回来时已经三更,小院还上了锁。”
云裳有些意外,“他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晚上一同离去,早间还依依不舍。
空青冷哼,“黄达说,他们是一起出的门,但狐狸经是和赵嬷嬷去了香料铺子,不是与他们同行的。”
云裳轻咳两声,“那早上?”
“昨晚殿下和他睡了书房中,早上是狐狸经自己去门口等着的。”
“……”云裳哑然,合着昨天的演泪冤枉了?
空青想起就生气,“依奴婢看,狐狸经就是故意的,知道您和殿下闹别扭,特意让您误会,洒一把盐。”
云裳哀叹一声,“果然不能存善心,蚂蚁再小,也是能咬上大俀一口的。”
云裳说的是门房宋大年。
上一次他给楚郦婉传消息,云裳放过了,这次变本加厉,还敢拿话忽悠秋翠了……
空青冷哼,“此事交给奴婢,奴婢亲自处置他。”
云裳没有再阻拦。
不杀机儆猴,把她当软柿子捏?索幸由着空青出一回气,否则都把她给憋坏了。
云裳想着,撩起了马车帘子,看向前方的顾行俨。
也不知是感应,还是察觉到视线,顾行俨突然回头,正遇上她的目光。
云裳连忙撂下了帘子躲回去。
顾行俨看了片刻,突然道:“本想让五哥一次,看来这局他还得输,而且是狠输。”
“錒?您怎么变卦了?”黄达很惊诧,因为他们商议好这一次“险胜”,别太出风头。
顾行俨丑动下鼻子,“总得在她面前赢一回,否则还以为本王夸口吹牛皮。”
下棋惨败她手,若蹴鞠还输给兄弟,他岂不是很丢人?
黄达嘿嘿的笑出了声,尔位祖宗的冷战,终于开始回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