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点头,然后摸摸嘴角的青肿,“如此也好。”
武人始终是个麻烦,有他们在,冯京始终感觉不舒服。
“只是,让武人进枢密院乃是沈安的建言,如今尽废,他会不会……”冯京捂着嘴唇,想到那一夜的暴打,不禁欲哭无泪。
当时他得知自己差点被推出去和岳丈兑子,成了炮灰,心情自然是极端不美丽,于是就约了人去青楼作乐。
对于不少男人而言,消解郁闷的手段多是醇酒美人,醇酒能麻醉自己的神经,而美人能刺激放松自己的身体。
可他倒霉催的竟然遇到了沈安,被那货逮住就是一顿暴打。
当时他发誓要弄死沈安,至死方休。
可等事后一想,才发现这竟然是沈安在出手挽救自己。
沈安是新党的大佬,被这位大佬暴打一顿之后,冯京就是妥妥的旧党新秀了,谁也不能否认?
为啥?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沈安动手殴打的人,自然就是铁杆旧党。
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所以那些蠢蠢欲动、想用冯京去兑子的人消停了。
某竟然还要感激沈安,真是够了啊!
文彦博笑道:“你担心这个作甚?沈安虽然得意,可老夫在枢密院一日,他就别想把手伸进来。”
这是大佬的自信。
冯京点头。
“相公。”
外面进来一个小吏,“相公,新的都承旨来了。”
枢密院的都承旨被火**纸事件给炮灰了,文彦博给了几个人选上去,就等着赵曙任命。
“哦,让他来。”文彦博笑了笑。
但冯京却要起身迎一下。
都承旨是枢密院属官之首,换做是后世,大概就是秘书长般的存在。
文彦博端起茶杯,这是一个姿态。
作为枢密使,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须要给新来者一个威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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