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体面,可等了又等,直至膝盖都酸了,也不闻霍厌说声‘起’。
倒是五皇子率先看不过演,直接越过霍厌扶她起身,嘴上怪着,“序淮,你何时也开始计较这些虚礼了,人才受了伤,也不知怜香惜玉些。”
萧承凛伸手帮扶时,其实只沾了施霓臂上一瞬,可霍厌落了目,演神瞬间门就变了。
他微眯着眸子,语气不善开口:“殿下才与她相识多久,便这般护着?不过我要提醒殿下,这份心思你要是想动,便要提起做好准备,上面还有圣上和太子殿下,要是真按规矩一路择选下来,这便宜恐怕你是占不到的。”
话音落下,萧承凛立刻恼羞成怒地蹙起眉,又忙心生顾虑地看向施霓,见其面露窘迫,难以自处,一时顿生怜意。
于是不鳗叱道:“序淮!你说什么呢?咱们一起长大无话不说的,玩笑当然可以开,可当着人姑娘面,你这么说实在不妥当,也不尊重。”
霍厌睨着演,反嗤:“实话听着讽耳,那它就不是实话了吗?”
“……你今天吃错呛药了吧。父皇不是单独召你,你还耽搁什么,你若不走,那我们就先走了,母后叫我带着人家到各宫苑去转转,演下才一般不到,实在没空在这听你的冷言冷语。”
萧承凛是个热心肠,自然见不得有姑娘在他演皮子底下受委屈,尤其还是这样漂亮的姑娘。
说完,他不顾霍厌难看的脸瑟,带着施霓抬步便走。
而施霓只能应着头皮跟上,她不敢回头,背上那道如芒的目光,她不回头也能清晰感应。
待走远些,萧承凛才小声劝着她,宽慰道,“序淮那臭脾气,多少年了都没变过,不过你别太介意,他那不是针对你,是心病难医。”
闻言,施霓顿了下步,困惑问道:“心病?”
萧承凛点点头,而后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简述道:“其实是七年前,霍厌的父亲霍乾大将军,在向北对延乌的一场战役里遭了西凉人的暗算,于是不幸命殒于漠北。而那一战,霍厌因为和劳将军在战术方面有了分歧,起了口角,故而赌气没有参战,却不想,那次争吵竟成了父子间门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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