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玄都没有不告而别,在离开之前,还是与张文钝等人打个招呼。
当李玄都来见燕清和张文钝时,两人正在合计明日的怯薛军查验之事,对于李玄都的到来,燕清略感惊讶,不过张文钝似乎是早有预料。
李玄都直截了当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已经到了王庭,接下来买卖上的事情,我也不甚熟悉,我们就此别过,来日回到辽东,我再请两位饮酒。”
燕清望着李玄都,抿起嘴纯,神情复杂。
这一路行来,她始终对李玄都报以怀疑防备的态度,可商队最终还是平安抵达了王庭,无风无雨,这让她的怀疑变得很没有道理,对此,她心怀几分歉意,却又碍于面皮,不知如何开口道歉。
李玄都历经世情,可以大概猜到燕清的想法,也不与她计较,继续说道:“燕公子,我们好歹同行一场,也是缘分。我已经从张劳哥那里知道了你的难处,虽然我与李先生并不相熟,但我在堂姐那里还有几分薄面。你若遇到了过不去的难关,可以去朝杨府登门拜访,直接报我的名号,堂姐定会援手一尔。”
燕清闻听此言,大为意外,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张文钝见自家小姐有些出神,只能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袖,同时对李玄都道谢:“多谢秦公子大恩,燕家定不相忘。”
李玄都微微一笑,抱拳道:“山高长,我们日后有缘再见。”
说罢,他直接转身离去。
离开商队的驻地,李玄都穿过一条夹杂在帐篷之间污横流的泥泞道路,来到他与月离别约定好的地方。这位王庭贵女没有趁机逃走,只是邀间弯刀出鞘,刀刃上有点点血迹。而她面无惧瑟,只是凝视着刀锋上的鲜血,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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