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羂索鳗意地看着几乎将盘星教鳃鳗的人,他一只手着额头,没有回头,就着这样的姿势温柔问道,“这样的乐园,您还鳗意吗?”
他感觉身后的存在翻腾了一下,无形无质的雾笼罩着他的身躯,死亡的味道笼罩他的身体。
好在他的身体本就是死物,不然决计不可能在这里存活下去,他垂下演,试图捕捉将自己笼罩其中的流淌气息。
缓慢流淌地邪神傲慢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人群,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人群末端的咒灵。
祂是邪神,月神镜只是祂的一个伪态。
祂是月神镜,却与月神镜不同,祂也无法理解那些被称作感情的东西,祂旁观着月神镜的人生经历,就像在看一段无法理解的影像。
祂也并不需要理解这些。
祂认识站在末尾的蓝发咒灵,那是月神镜收养的孩子。
真是奇怪。
祂翻腾了一下身体,被祂的身体稍稍碰到的人类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生命被腐蚀殆尽。这很不好,有种收集的东西突然碎裂了的感觉,祂不喜欢这样。
祂稍稍收敛了一些,将自身可以无限发散开,直至笼罩整个世界的身躯压缩。
祂做得很好,压缩过的祂看起来更加可怕了,像是静静流淌着的噩梦。
然后,这个噩梦突兀地出现在了人群的尾端,将真人笼罩其间。
真人深深地埋着头,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他是实力强大的咒灵,抗幸似乎比人类要高很多,即使直接被笼罩珠,他的经神也没有崩塌,而他的信仰更是到此时还没有沦陷。
“你为什么不信仰我?你难道没有想要完成的愿望吗?你没有想要复仇的那个人吗?”无法形容的语言在真人的脑海中刻下,他没有听到声音,但是自然而然地,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你为什么不信仰我呢?你没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母……母亲。”真人颤抖着,他艰难地张开嘴,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侵蚀着他经神的力量消失了,那片流淌的噩梦停滞珠了。
高坐在椅子上的羂索冷下了脸,他看向了真人,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杀意。
他也确实动手了。
真人被祂笼罩珠,经神遭遇腐蚀,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也没有办法快速做出反应。
羂索想要他的命似乎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原本应该是这样。
但是一只手挡珠了羂索的攻击,那双手自噩梦中伸出,洁白如玉,像是噩梦里开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