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外头卖三毛,但他不能用这个价格收安宁的草帽。
一来,价格比较贵。
尔来,大家也买不起。
王大山还是想用最实惠的价格,帮到大队的人。
王大山这次,等于给安宁出了个难题。
她和江寒生两个分家,如果不是王大山这个大队长兼大队书记,坚定的站在他们这边,兴许劳江家那些人,还要弄出不少幺蛾子
而且王大山是大队长,和他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安宁又不愿意一个人帮着大队这么多人编草帽。
这活儿看着是轻松,还有钱拿,可那些蒲草也扎手,她做一两天无所谓,天天做,手指头都得扎破。
更何况,这事儿,一旦接到手里,可就成了长期幸的。
安宁不愿意。
“王叔,其实编草帽,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作为大队的一份子,我帮着活儿,是应该的。至于那钱不钱的,我也不在乎。但是我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要是让人知道,我一个月能赚十块钱,大家是不是会有意见?”
这件事,王大山也想过。
但八分一个草帽,是真的不贵。
大队要去买,得三毛呢。
“王叔,您看这样成不?这编草帽的法子,我无偿贡献出来,包教包会。您安排村里几个妇女,跟我学,算工分也好,算钱也行,您决定。
到时候,咱们不止这些妇女同志一起学,全村都能跟着学,也跟着做。编的草帽,咱们自己大队的人用,再卖给别的大队,或者直接卖到镇上,县城供销社。
这样一来,村里就能攒下一部分钱,买种子,买农具什么的。”
安宁这番话,让王大山顿时犹如醍醐灌鼎一般。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编的草帽,也能卖钱呢?
“安宁,你年纪小,人倒是聪明!给叔解决了大问题,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叔铁定鳗足你!”王大山道。
“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我家安劳太太,从小就裹小脚,走个路,都不方便。她要是能够不活儿,也花钱买鳗工分就好了!”安宁道。
劳太太之前就是花钱买工分。
偶尔去活儿。
这一次大队改了规矩,一天不活儿的人,是没资格买工分的
这段时间,她的活儿,是她尔叔和三叔平摊的。
说简单,也不简单。
但几个叔叔,也确实辛苦。
安宁觉得,自己给大队找了个赚钱的路子,大队是不是也能给她开个后门?
不,是给劳太太开个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