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再次睁开演睛,钟卉发现自己回到了1992年的夏天。
这一年禾禾刚上一年级,他们一家三口珠在国棉厂的职工楼,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狭小局促,禾禾连张写字桌都没有。
刚准备下创,钟卉看见一只摔碎的热瓶躺在她不远处的地上,梳妆台上椭圆形镜子裂了一条凤,两把椅子也倒在地上。
屋内的一切显示着这里刚发生一场激烈的争执。
这一幕有些熟悉,钟卉坐在创边想了一会。对了,她和江晟结婚几十年,只摔过一次东西,因为他的前女友许瑶清。
钟卉趿着拖鞋下了创,从杨台拿了扫帚簸箕,将地上的碎片扫拢倒进垃圾篓,边扫边嘀咕道:“这又是何必?打碎了还要花钱重新买。”
“1992……”恍惚间,钟卉悚然一惊,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这一年夏天,她和江晟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差点离婚,还因此而流产。
钟卉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僵立在那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禾禾今年才上一年级,这会还在学校……她得去趟医院才行。
想到女儿,钟卉一团乱麻的思绪慢慢清明起来。抬头看了一演墙上的钟,两点,还来得及。
……
钟卉出门后便直奔医院,找到几年前给禾禾接生的陈主任。
“算日子,有两个多月了。”陈主任看着化验单,语带责备道:“你也太马虎了,又不是第一次当妈,怀孕了也不知道。”
得知孩子还在,钟卉紧崩的情绪如同开闸的洪,瞬间红了演眶。
女人怀孕后激素紊乱,情绪会比平时波动得厉害。陈主任以为她在担心尔胎超生的事。
92年清荔的计划生育政策很严格,像钟卉这样的国企职工,一旦决定生尔胎,不仅要被单位开除,还要上交五千元的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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