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心里一点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严世番此时依旧强装镇定道:“爹,过来前儿子已经让人放出消息,说是父亲身体不适所以求的恩典,不参与此次读卷。”
严嵩闻言抬演看了看严世番,微微点头。
不管别人信不信,至少有个理由不是。
“一会儿,或者再晚点,怕有不少人来见爹。”
严世番又说道。
“我知道。”
哪些人会来,严嵩父子当然清楚,他们就是外界所说的严党一系官员,想来此时他们应该也是心慌的很。
为什么投到严嵩门下,不就是因为看他得宠,掌握着巨大的权利,可以为他们加官进爵提供便利和官场上的依仗。
一旦严嵩倒台,毫无疑问他们就会遭遇到过去倾轧对象的反扑,没了严阁劳的保护,他们实在没有信心抗的过去。
“终归是有这一天的。”
严嵩只是淡淡开口说道。
“好了,大家也别多想了,严阁劳身体不好,毕竟那么大岁数了,给父皇求个恩典也是属正常。”
裕王府里,裕王坐在上位笑道。
刚刚有人传来坊间传闻,这次殿试读卷官之所以没有严阁劳,是因为严阁劳年岁大了,感觉吃不消这个差事儿,所以主动请辞的。
“呵呵.”
下面坐的殷士谵等人都是笑呵呵的,也不多说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儿,虽然大家心里多有疑惑,可是毕竟没人敢跑到内阁或者西苑去询问。
不过坊间传闻这么快就出来解释此事,众人总感觉其中不一般。
“这次殿试,你们看谁最有可能拿下状元錒?”
裕王这时候转变话题道。
每到会试年,京城里关注的焦点自然就是谁能够拿下会元,而状元最后花落谁家。
不止是官场上大家没事儿都在议论,就是民间也对此趋之若鹜,热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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