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哭是为了她的父亲,第二次哭是为了她的丈夫。
看到母亲从未有过的脆弱模样,女孩所有辩驳的心思都消失了,唐娜的身体放松了,绕过母亲脖颈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一个更成熟的人那样给予她抚慰。
十五年了,少女快和母亲一样高了。
“抱歉,妈妈,我不会再这样做了。”唐娜低声承诺道。
翠缇丝抱她的手越来越紧
克雷顿不是不识趣的人,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这位母亲发泄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翠缇丝放开自己的女儿,终于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位贝略。她抹去眼泪,转身看向多年不见的这个混账家伙,墨镜后的眼睛上下打量克雷顿的魁梧身姿。
克雷顿沉默地看着她,实际上,他也没想好要怎么和这位多年不见的亲人打交道。
他们曾有一段时间像兄弟姐妹一样亲密,但很快,乌伦的死将这一切终止了。
乌伦的死实则有他的一部分责任,而他的父母去世时,他也没来得及返回,老人的葬礼也由翠缇丝独自操办,他对她心怀愧疚,那是无论赠予多少金钱也无法消除的感情。
尽管十月的时候他们通过信件交流过一次,但书面文字是平淡单调的,对于写信的双方而言,对方的存在不过是纸上的几行字。或许看到他的脸,感受到他切实存在于现实的样子,翠缇丝就会重新想起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克雷顿”
翠缇丝墨镜后游弋的视线最终停在他的脸上。
“你怎么三十多岁了还在长个子?”她鼻音极重地问。
这是()
翠缇丝今天直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克雷顿张了张嘴,什么也回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立刻告诉翠缇丝这是因为他成了一个狼人。瞧她现在这身修女服,就知道这么说结果会不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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