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不但适合发力和反应,而且对于这种决斗而言也算安全,因为它不适合攻击高位的要害。
他们带出来的短刀都是军队统一的制式,刃部比人的肋骨间隙要宽,只要刃筋正竖着,是无论如何也戳不进胸口去的,外面的肋骨会保护他们的内脏。
像这样的决斗,他们已进行过许多回,只是从未和对方较量过。
始终有一只脚的脚跟离开地面,随时准备向前扑击。
这是军队的战法。
如果让一个真正的武器大师来评价,那么他对步兵操典中的械斗部分一定看不下去,但军队并不要求每个士兵都平安归来,它的要求是最高性价比的牺牲。
两个人都紧盯着对方的双眼,短刀时不时空挥一下,试图吸引对方露出破绽。
弗朗西斯很习惯这种做法,但他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去重温这经历过许多次的无聊试探环节,因为他头痛欲裂,眼前还有刺目的光芒在闪耀。
为了尽早结束这一切,他抢先发动了真正的攻击。
一个舞蹈中探步似的动作让他的身形快速撞向列文,匕首正扎向对方的胸口,而这正中对方下怀。
列文向侧面一跳,反手将短刀抹过弗朗西斯的手腕,鲜血立刻浸湿了袖子。
在火光下,这种液体的反光显而易见。
打算流亡成为强盗的士兵团体立刻发出了庆祝的高呼声。
“老兄,我还以为你不会中这招。”列文大大咧咧地放下刀。“这是新人才玩儿的。”
决斗的结果很明显了。
但弗朗西斯还没有停下来,他不想认输,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更不愿意认输,即使无法公平决斗,他也想战斗到赢为止。
他再次抢步向前,这一次为了更快地施力,他受伤的手紧握短刀自右向左地横着劈出去。
这就有些危险了。
“你真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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