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包括我,‘无助之血’的祷告被认为无法得到任何回应,虽然他们现在不再驱赶我们这种人,但每次我去教堂都好尴尬。”
车厢内的座位上,露娜和安靠在一起。
“无所谓他想见谁,这段时间你们跟着我便是。”
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范宁应道。
先是清晨与两位学生重逢的惊愕,后是对闻讯拜访者的旁敲侧击,逐渐冷静下来后,范宁越发意识到,问题的表现形式肯定不是简单粗暴的“南大陆无法离开”,第二种假设才是最大的可能性。
——自己的灵性潜意识在给自己的决策纠错。
甚至范宁猜测,如果还是想将两位小姑娘送离,只需要再重复执行一遍出行安排就行了。
潜意识并非是自我的对立面。
如果自己明确意识到了送离/不送离两种方案的分歧后,仍旧强化对“送她们走”的确认,潜意识就会认为“也许这是对的”,从而停止警告或纠错作用。
一番梳理之后,范宁觉得上述猜测应该更接近事实。
但也有两个细分的问题随之而来。
“其一,来源问题。我灵性中哪来的这种预警能力或危险启示?”
想到这范宁不禁做了个右手握左手手臂的小动作。
此处的袖子下面,正是狐百合徽记的所在皮肤位置。
它带来的能力?
那会不会存在“恶意修正”的可能性?
范宁考虑一番后认为可能性不大,首先徽记的产生是自己的作品有相关的,其次更重要的是,它做不到——潜意识并不能多次“阻止”自己作决定,主导人的行为的永远是显意识,如果自己铁了心要送她们离开,重复执行、托人执行直接甚至花钱包下一艘船都行。
他更倾向于这是一次“提醒”。
“其二,对象问题。为什么我还是让瓦尔特走了,而不是索性把三位学生全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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