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勒先生在西大陆边陲的漂泊生涯中,应该也创作过不少打动人心的作品吧?”何蒙闲聊似的提问再次恰到好处从范宁身后传出。
又是一个暗含过往的考察问题。
范宁作出了悠然回忆状。
“我想答桉确定无疑。”同为考察组成员的菲尔茨大主教信心充足,“毕竟,舍勒先生在南国短短的时间内就写出了《冬之旅》和《吕克特之歌》这样的珍品,现在更是开始了一部前所未有的大型管弦乐组曲的创作,稍稍领会过它们魅力的人,都会对舍勒先生艺术生涯的过往和将来抱有更多幻想。”
众人不住点头,的确,想衡量一位“锻狮”是否在将来具备升格“新月”的潜力,有另一个具备相当权重的因素——数量!
任何一位大师都不是单靠几部神作成为大师的,而是一份长长的作品名录清单,相当多的大师都能被打上“高产”的标签。
这也是一个好例子,说明艺术作品的“格”同艺术家的“格”之间存在相对独立性:就像贝多芬的每一部交响曲都有“锻狮”到“掌炬者”之间不等的造诣、钢琴奏鸣曲也是、钢琴协奏曲也是、弦乐四重奏也是、无数小提琴作品也是,还有艺术歌曲、歌剧和大型宗教作品……
但如果以上作品仅诞生其中之一二,或分别属于不同的作曲家个体,这些作曲家的“格”却是多半会停留在“锻狮”的层次而无法更进一步。
“新月”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天体!范宁之所以被这么多人判断为高潜力,就是因为他在保持作品高质量的同时,短短两年内展现的创作速度极为高产,然而即便是这样,他想彻底跨出那一步,也仍然需要更多作品和时间的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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