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做完解释的安,再度对下方坡谷数以千计的人群行了一礼,然后回头钻入了十米开外远的遮阳伞内。
更多慕名而来的市民和游吟诗人,仍在从四面八方漫山遍野地赶来,其中包括了相当多的在今年或往年致力过达成“唤醒之咏”且未能实现的音乐家。
但一时间,空气中安静地只剩下炎热的风声。
“那个,朋友,我问问。”人群中的一位已取得祝福徽记的游吟诗人,低声问向旁边的友人,“这位小姑娘口中‘不完整的作品’的意思,是我们平时所想的那样没错吧?”
“您是专业人士,怎么还来问我。”友人用手中的遮阳帽扇着风,“这小姑娘既然都说了还在写第二乐章,那肯定是未完成作品啦!管弦乐?交响曲?交响曲不是都要四个乐章的么……”
“不完整作品?未完成作品?”
“《唤醒之诗》只是第一个部分?”
“这个暂不见客的理由的确无懈可击,但是,但是……”
很多游吟诗人感觉自己的膝盖开始发软。
“等等等等,我脑子有点跟不上来,所以今年的‘唤醒之咏’,是一位舍勒先生的学生指挥一支末流一线乐团在第一次在排练中合奏了一首匆匆写出的未完成作品并在仅仅演奏完引子部分的情况下实现的?……”有位已连续努力五年的作曲家,表达情绪时已经不会断句了。
“你还漏了个细节。”旁边一位乐评人的声音从耳旁飘来,“刚刚我的记者朋友在现场采访乐手时发现,他们用的排练总谱是舍勒的另外一位学生誊抄的,这个小姑娘,是位‘失色者’。”
“.…..?”
“那种不被允许进入交响大厅一楼、认为会影响到‘芳卉诗人’关注的‘失色者’?”
人群中有外邦人开始抨击南国教会的这项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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