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之主“真言之虺”。」
他们心中都知晓了这位古老而伟大的存在的名,以及一些浅显又微妙的隐知,比如祂执掌的相位是“衍”,但此时无人敢将其名念出,也不敢细想。因为那种不安的晕眩和预感马上就要将人压垮了,大家只在对方的身形动作上读出了一丝“拔腿就跑”的冲动!
这种无言的恐怖比直接的死亡威胁更让人崩溃,它与当前空气中的静谧形成了微妙又脆弱的平衡,让范宁突然回忆起了年幼时与几名小伙伴探索什么“小区废楼”一类的场景——黑暗之中,淡定步行的众人里只要有一个人开跑,场面就会变得无比可怕,哪怕明确附近不存在什么东西,遑论触及死亡,但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只会催动自己也迅速拔腿就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想起来了这个场景,当然眼前三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后,佯装镇静迈开步子,以适中的速度,并排原路退出。
退回甬道后,三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后背牢牢贴在了墙壁上,然后整个身子滑着蹲了下去。
刚刚一路背对黑暗,离开那个怪异大厅的感觉太恐怖了,以至于范宁现在都不敢把通往大厅的青铜门合上,总觉得完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会时刻提心吊胆冲出什么东西,还不如就让它这么开着。
对比起来现在心里是如此踏实。
“你们现在的状态有没有问题?”情绪稍缓和后,范宁出声问道。
这种被未知见证之主无意间瞥见的体验,是范宁第二次体会了,此前他不小心观测到承载了“观死”和“心流”的隐知载体,也是如此感觉——混合着伟大和恐怖,享受和崩溃。
可这次仅仅只是一个见证符,自己并没有用它做秘仪基底,也没有诵念或者祈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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