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童无趣地摊摊手,无奈地耸耸肩:“不管黑马白马,跑不动的就是劣马。”
侬指乙忽道:“管它什么马,杀自己坐骑的主人比马还不如!”
于春童又笑了起来,还做了个鬼脸。
他一点也没有动气。
小刀则动气了。
她跺足道:“你还不走?”
“走,走,走。”
他说:“我马上走。”
蔷薇将军于春童终于、到底、最后,还是走了。
他们把不省人事的冷血抬回老渠,走不到二十步,就现他拳背上的伤口,逐渐扩大,淤血紫黑,一直向内臂上蔓延过去。
走不到五十步,只见大火冲天,众人急忙上前抢救,要不是梁大中及时喝止,他们几乎就要坠入陷阱埋伏里去。
他们这才晓得:原来蔷薇将军在东南面纠缠着他们之际,另两路军队,已声东击西、暗渡陈仓,一度悄然攻入了老渠。
攻入老渠的,是“砍头将军”莫富大、“金甲将军”石岗、背受一剑之伤的雷暴,每人领兵八百,三面抢攻,一路烧杀。
因深谙地形而为他们引路的,是鱼唇汉子符老近和霍闪婆。
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正是这两人的专长。甘作鹰犬,自然有鹰般锐利的眼和狗般灵敏的鼻子,趁着天黑,他们直捣老渠镇的核心:镇长老瘦的住宅。
“这山庄位于老渠中心,占据这座山庄,便可以操纵大局,易如反掌。”符老近这样献策,“而且老瘦和另一大户老福两家毗邻,只要攻得进去,有的是金银财宝!”
“这镇上有的是美女,镇长老瘦的女儿猫猫,尤其长得出神入化。”霍闪婆却是这样谄媚。她和符老近献的是自己的计,但送的是人家的女儿和银子。
这种事他们一向做惯了,一旦习以为常,也当然不会觉得羞耻了。
他们以镇中街上的房屋为掩护,着快刀手和弓箭手先行,很快地攻破抵御,攻入老瘦的府邸。
攻入之后,庄内既无美女,也无财宝,几乎是空无一物。
他们连闯毗邻几家院庄,都是空无一物。
霍闪婆已有些笑不出来:“本来不是这样子的……”